那些年,我追到天腳底的男孩 林珊珊
2011年10月21日
[轉載/Youtube] 愛情不一定是生命的全部,但它可以豐富生命的色彩和味道。
早在二十四年前,航機降落美國三藩市那一刻,林珊珊已決定追隨豐富她生命的愛情。
「我買嘅,係一張單程機票呀!」她笑笑。
她當時是香港最當紅 DJ,節目名為《三個小神仙》,現實卻是只羨鴛鴦不羨仙。
生女,結婚,生女,離婚。
這個今時今日看來沒有甚麼大不了的生命歷程,想當年卻是一股沉重的輿論壓力––尤其是那個曾經被林珊珊追到天腳底的男孩,最終沒有跟她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。
上天到底是公平的,失去了一個男人,換來兩個女兒;掏空了的心靈,也有事業慢慢填補。
時光荏苒,一轉眼已是女兒帶男朋友回家吃飯的時候。
「我唔擔心兩個女,佢哋醒過我好多。」林珊珊笑得更加滿足。
一個由愛情開始的故事,最終飽滿了親情。誰說年輕人闖的必定是禍?
單程機票
即將與老拍檔鄭丹瑞在紅館開騷,林珊珊最初煩惱不知要講甚麼。
「近年同阿旦同一 office,講番好多仔女經。發覺好多當年介意嘅事,今日可以笑下就算。」
沒有甚麼話題好得過自己當年那段驚天動地的愛情。林珊珊二十歲未到便認識前香港游泳代表李啟淦,八七年,廿四歲的她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,到美國產女,之後才結婚。這段新聞,轟動一時。
一直最介懷談論的,是當年未婚生女,以前不想講,朋友亦不敢問。現在可能年紀大了,很多事已不再介意。
剛過去的七月,鄭伊健做巡迴演唱會,最後一站是三藩市,我想想,已有二十四年沒回去了,這就跟着去。老土點說,算是尋根吧。
我重返當年待產住過的地方、阿淦讀書的大學,最後走到生大女的醫院,每到一處,眼淚都不期然地湧出來。是開心還是悲傷?我也不知道,總之百般滋味,感慨萬千。
生大女的時候,我已經二十四歲了,嚴格來說不是甚麼錯事;但在家人和 fans的角度,這個為了愛情的決定,是個十分任性的決定。在當時的輿論壓力之下,我非走不可,但可以去哪裏生 BB呢?澳門?長洲?我買了一張單程機票,就去投靠在美國讀書的阿淦。
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傻勁,總之我認識他第二個月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嫁給他。我還訂造了一對有個「淦」字的耳環,慌死別人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……年輕,大概就是這樣義無反顧。
媽媽也跟着來美國照顧我,後來聽阿 Lo(林曉峰)說,才知道他在香港捱了接近一年的微波爐餐。也有記者跟了過美國,影了我張大肚相,當時那種慌張,真是非筆墨能夠形容。拍拖啫,等同做賊一樣。因為我的一個決定,兩個家庭都受了不少壓力。
值不值?你見過我兩個女兒嗎?(大笑)值!回頭再揀一次,也會這樣做。在三藩市那段日子雖然短,但好開心,是上天贈給我的一個悠長假期。我之前在香港每天睜開眼睛就要工作,從來不知道甚麼是生活。去了那邊完全無人認識,每天等阿淦放學,去洗衣場洗幾件衣服又可以玩一日,自覺是個幸福小女人。最好笑是鬼佬都以為我只得十二歲,有次頂着大肚子去游水,有對年長夫婦把我打量好久,之後很關心地問我要不要 help,還說當地有很多心理醫生可以幫助未成年懷孕的少女……
哈哈,我差點笑破肚皮。
我甚至想過去做麥當勞,外國流行駕着車子 drive-in買外賣,我樣子不差,聲線又靚,一定能夠勝任。只可惜申請不到工作證,女兒出世後也只能回港。
神經質
林珊珊也有過幾年甜蜜的夫妻生活,細女在八九年出世,但婚姻還是在九二年結束了。她之後遇上健身教練 Michael,兩人拍拖至今。
婚姻失敗,最大傷害一定是兩個女兒。我問過她們,她們說沒有影響,但我知她們只是口硬。阿淦在香港,她們經常跟爸爸見面,感情好好。她們跟 Michael哥哥也相處得來, Michael比較長氣,我有時也要提醒他別太嘮叨。 Michael的性格跟鄭伊健很相似,都是很 relax的人;而我就很緊張,每日非要寫滿行程表不可。說得好聽點,是有原則;其實不過是沒有安全感。
Michael可以中和我的神經質,而我又可以幫他做決定,兩人就是這樣相處。很多人問我們為何仍不結婚?當年不就是因為衰衝動,還敢嗎?跟他一起已十六、七年了,假若一天沒有了他依然會很傷心,但已不會要生要死了。
若是真的要結婚,我會問,目的是為了甚麼?若是為了一個身份的確定,那根本不需要,我們在對方心中一早確定了。為了那場面嗎?那我着條長裙,搞個盛大的生日會也可以。以往也計劃過結婚,但想到要請甚麼賓客就頭痛。
一切待做完騷後再說吧,說不定到時又有股衝動。這個年紀真的需要一點衝動才能成事。
女兒醒過我
出道早,結婚早,如不是香港人都知道林珊珊的過去,如今和兩個女兒走在街上,說是三姊妹都有人信。大女李澄現職商台統籌,曾與農夫 C君拍拖。細女李怡還有一年便大學畢業,現與廿四味成員阿肥熱戀。單是回應女兒的緋聞,已夠這個媽媽忙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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